王甫律师_我辩护

是谁,想扼住我的喉咙

  受北海案裴日亮(裴日红孪生弟弟)亲属委托,为裴日亮涉嫌伪证罪一案辩护,会见裴日亮后,原想在今晚再次发文对北海警方、检方的做法进行质疑。但我悲观地发现:自己的新浪微博、信箱和博客都登录不了,网站提示:“登录次数过多”(我白天一直在忙,连电脑都没开)。这种情况在近几个礼拜连续发生,因每次等待一两个小时便可登录,我起先并未在意,今晚,我除了等待,试遍了新浪提示的所有解决方法,均无济于事。无奈,给新浪客服打电话,客服人员听到后非常吃惊。因为,通过查询我的用户名,他那边显示完全正常,客服人员要走了我的EMAIL,答应我立即上报,尽快处理。

  恐惧!无法克服的恐惧!我有基本的网络和电脑知识,如果客服所说属实,那么,这是谁干的?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北海四律师伪证案发生后,我和大多数律师一样,拍案而起,连续发文声讨并加入北海律师团。做律师前,我从警13年,其间从未收过任何当事人及家属一分钱;做律师后,我也从未采取过与权力勾兑的方式为自己谋取任何利益,始终兢兢业业,从一个案子一个案子做起,我希望踏实地积攒出良好的口碑。北海案肇始之初,我因工作繁忙去不了北海,便捐款一万。我自认为这一万块钱属于流通于中国境内、或者以外币“身份”存储在全球各地银行的人民币中最干净的部分之一。作为律师,我在秉持自己良心的同时,始终小心翼翼地对司法当局察言观色,那些所谓敏感的包括但不限于宗教类、颠覆类等案子我从来不碰;我心有恐惧,但并不怯懦,之所以不碰这些高压线,是因为我有父母、有爱情、有亲情,从家庭角度看,我觉得不划算。可我,是一名律师,我辞掉警察做律师当然有经济的考虑,但如果不是理想的支撑和诸多当事人的信任,我不可能在举目无亲的北京走到今天。我生性太过敏感,总做不到对同类的苦难视而不见;如果不帮助,我会痛苦。所以,在李庄律师受难时,我很多个夜晚无法入眠;所以,当杨在新等律师被“伪证罪”时,我忍无可忍、出钱出力;所以,当北海警方编造的以裴日红等人故意伤害案为内容的故事片上演后,我不仅连续撰文评论和批评,还接受了裴家的委托免费为裴日亮辩护;所以,当秘密羁押条款在《刑诉法修正案》草案第一稿出现,我惊出一身冷汗,并迅速发文提醒人们注意;所以,当贵阳黎庆洪案“第二季”启动后,我和诸位同仁一起奔赴贵州;所以,当河北高院高勇院长对记者说“聂树斌案尚不能说是错案”后,我直言《天堂里没有人民法院》;所以,当参与南昌桂松案觉得疑窦丛生时,我质问《枪杆子里出铁案?》;甚至,在奇虎360不慎将用户隐私泄露后,我呼吁制定《隐私权法》,并连续发文,直批360……我不认为我说的、我做的一定会有用,我只希望,因为自己曾努力过、从而使自己尽量在每一个夜晚踏实入睡。

  但今晚,我突然感觉窒息……。仔细看我从前的博文,虽有激烈言辞,但始终未触及任何法律底线。我那么谨小慎微,甚至,在步行过斑马线时,从未闯过红灯。但,话总是要说的,因为,在举国焦虑的当下,还有什么途径比言语的讨论和沟通更为温和?如果,如果连如此坦诚的陈述和恳切的批评都不想听见?那么,你想干什么?你想让我干什么?

  我不是权贵,我只是个律师,除了勤奋和坦诚以外,并无别的长处。比如,我曾和北京某著名律师一起受朋友邀请同某公安局预审处处长吃过一顿饭,几天后,那位著名律师和处长成了哥们,并被介绍“合作”很多案子,而我,连预审处长长什么样都没记住。就我这样作律师的,如果不说话,怎么混?

  今晚此文,不是责难,只是探讨。我希望,在明晚此时,我的关于北海案的文章,以及以后的文章能在自己的博客发出,而不是像今晚一样借用别人的博客和网站。

  谢谢你,并祝你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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